点击收听：董宝珍电台（692）：成都会场互动问答

问题1：关于基本面，其实我最早的了解是2006、2007年那时候我还在学校读硕士那个时候，从凌通价值网那个时候上面还有很多其他的这些，后来成为基金经理的人，当时我不知道董老师是凌通网的创办人，我以为只是其中的一个普通的人，到后来茅台那个时候，我的收益肯定要低很多。第一个是我买的比你更早，然后卖出也更早，然后后来到这波银行也是其实我接触的还更早，我觉得因为我的理念是只要便宜我就买，我也不管它反不反转，到后面但是慢慢的阅读，包括阅读其他人对银行的包括茅台啊这些对比，发现董老师对基本面的了解确实是更全面、更动态。

我想问的这个问题就是对基本面的了解有没有下沉到底层到比如说贷款的客户，像我们了解，大银行一般来说没有大的问题，他的客户是比较分散的，然后地方性的小银行就会出现被地方政府绑架，他必须贷给那些比较虚的一些客户，其实过去已经报了很多证明了，包括宁波银行，包括四川商业银行类似这种，然后我的了解包括广东那边也有，比如说前几年东莞扫黄的时候，有的宾馆因为涉黄，有的银行对他已经授权20个亿，贷了5个亿，然后银行就想让他提前还款，他直接说我这个肯定还不上，就这个样子。银行它就必须要通过这个报表上把它这部分不能体现出来，会类似于这种情况。

我第二个问题，对于这种贷款的客户有没有到底层？

董宝珍：回答这个问题我讲两句话，一句话是巴菲特的原话，如果某一个公司我不能在5分钟之内判断它该不该投资，我就绝不再看它。第二个事实是是会计不能在资本市场上规律性的成功。巴菲特还有一句原话说，别人喜欢看花花公子，我喜欢看财报。巴菲特确实在看财报，但是会计不能规律性的成功。巴菲特在财报数据是找的是底层的逻辑，找的是模式，他要看到你这种模式中包含着一种必定如此的长期确定性，这种长期确定性巴菲特做决策的时候，他找一张纸，然后拿出笔写一下，不超过一张纸的理由，然后要打一个括号，如果人类发生核战争，该决策就没意义了。

因为巴菲特的决策就是只要不发生核战争，人类不毁灭，他都有确定性，此种确定性不依托于具体的细节和阶段性状态，这个月增长了，下个季度衰退了，它是这种确定是来自于底层的逻辑，比如说银行，哪怕你是纸币被淘汰了，电子货币了，但是电子货币存在银行的服务器里，所以他有一种底层逻辑，这类资产只要人类不灭绝，总要存在并成长，你始终要找这个东西。

人类不灭绝此类资产首先是存在，其次一定是越来越好的。这种确定性来自于业务模式，所以巴菲特可以用5分钟决策。因为判断这个业务模式也就需要五六分钟，只要业务模式，它的状态既重要也不重要，因为状态是流变的，实际上我认为价值投资者其实也是一个状态套利。

有的企业它自然是要波动的，有这时间段是不好的，经营处于衰退期，这个时候衰退的状态传播给市场的时候，大众会被状态所误导：不得了，银行坏账又飙升了20个亿又没了，尤其是某个公司某个大财团破产的时候，那种冲击力是很大的，于是大家就恐慌情绪就随机被激发出来，一下子恐慌抛售，抛售就给到一个很低的挖点，这个挖点一定是在危机下的，百年不遇的金融危机创造了百年不遇的投资机会，无危机不价值，所以危机是一个状态，一定要过去，在危机时候下注，然后是状态套利，过段时间这个危机过去了，又好了，然后你卖给他就行了，好的时候大家就又来了，你卖给他就行了。所以对细节的关注反正就是说不是特别重要，原来我说疫情不影响经济局面，当时炸锅了，因为很多我的关注者是企业经营者，他说我没有订单，没有客户，库存没有，流动性没有，工资要发，我活不了，你竟说不影响，我说不影响你过三个月就不影响，很快过去了，自然就解决了，状态是流变的，本质是它的业务模式，价值投资者不是长期主义者，这是重点的一句话，价值投资是长期主义者，其实格雷厄姆从来没有长期过，格雷厄姆最长持股收息不超过三年，是不是这样的？

因为格雷厄姆说我买那股票，如果2.5年不估值修复，白白就卖了，格雷厄姆也不集中投资，一口气买30个股票，到2.5年不估值就咔一刀剁了，所以格雷厄姆不是长期主义者，我想我今天颠覆了好几个观点，主要财富不是来自于基本面，同时价值投资者不是长期主义者，不必定是长期，有一部分价值投资者是长期主义的，但是长期主义不是价值投资的核心本质特征，那么什么是价值投资的核心本质？

价值投资者是本质主义者，价值就是非物质的非形态的，你说净资产算价值吗？包含在价值里，但价值是一个抽象的东西，只有大脑能理解，价值不是客观的东西，你说专利是不是价值，是价值的一部分，但是任何物化的东西都不是价值，全部的价值就是抽象的东西来源只有本质，价值投资者是本质主义者，趋势交易是现象主义者，立足于本质思考就是理性，理性最后是揭示本质。

我讲这么多，我也没有办法回答你那20个亿那些东西，其实我即使知道了，因为它是流变的，它过一段时间好了，昨天我去列席了成都银行股东大会，成都银行2015年他们很困难，还有他们的外方股东说我们两家亲密合作用了两年时间把问题解决了，2015、2016、2017用了这几年，然后2018年上市就发展了，那个时候外方股东可能是2005年入的，2005年来很早了，实际上工农中建的h股上市，美国资金都是在中国银行业都快技术性破产时候来的，他都是这样，他是越有困难越有危机我越来，然后等你好的时候他就退出了。

问题2：美股因为涨了很多年可能高估比较严重了，所以说如果美股大幅下跌，会不会对A股银行造成的影响？

董宝珍：首先美股高估是我的一个基本判断，美股2008年量化宽松，然后就已经10年走牛，它也是靠市盈率推动的。

我在以前的演讲中展示了美股的某些指标，那都是史诗级的，就比1929年美国股市大崩溃这时候的估值还高，所以美股是处于危机之中，但是美国资本市场也发生了一个变化，就是最近的半年多时间里，美国的低估值的股票在上涨，所以美股崩溃引发的最大打击面是成长类资产，包括比特币，咱们也不知道比特币是个什么东西，跌得很惨。美股的泡沫主要来自于成长，那么他应该首先打击的是成长性资产，那么到底价值型资产在动荡中会不会受到受到诛连，如果受到诛连也是不能排除的，但是它非本质的，你就可以逆势加仓，另外我甚至于认为美股崩塌的时候，可能有一部分资金要避险，它重新配置重新转向。

我原来讲过一个就是流动性转向，它也有可能转向，最终的结果较为复杂，要么就是说假摔，要么他可能流动性避险，有可能形成一个反向的变化，甚至于上涨都有可能，这是我的思考。

问题3：我国证券市场本身是国家为实现经济产业发展的工具，大众参与程度才是政府关心的问题，只要参与度够激烈，那国家想发展的产业都可以通过证券市场融到资金，比如创业板、科创板、新三板等，让老百姓掏钱达到国家发展目的。银行也是为国家经济服务，涨不涨对国家而言并不是很重要，甚至该放水时放水，救活整体经济才是它的基本职能，只要稳得住就行。换句话说，如果中国资本市场没有真正的公平和公正，又哪来价格必须回归价值的规律可言，也很难有价值投资的春天，尤其是银行股，我们有真正的公平和公正吗？

董宝珍：我可以介绍一下黑格尔，还有老子。黑格尔提出的绝对精神，老子绝对的道，当然黑格尔就解释这个绝对精神是个什么东西了，绝对精神就是说它不依赖于任何东西，它的存在不依赖于任何东西。但是他又是别的任何东西得以存在的基础，这个就是绝对精神，而这个也就是老子的道。

在这里刚才的提问认为低估以后修复，高估以后下跌依赖于政府意志，依赖于社会公平，也就是说在不公平的市场里，估值修复将不能发生，这个不对。

估值修复是由价值规律决定的，价值规律不依赖于任何其他的，他就是股价变化的决定者，他就像绝对精神、就像道一样，它决定了股市的变化，股市的某些特殊性，比如说你是新兴市场，比如说你是庄家横行，比如说你是抱团操纵，这些特殊的存在，不能够改变道。这个是我抽象的阐述，有时候我还搞点玄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我不知道我阐述清楚，没有阐述清楚我再给你提示一个，我跟李录的对话，资本市场中国能不能做价值投资？我问了李录好几个问题，那是2015年。我说你看我这不搞分散投资，就持有一只股票，算不算价值投资？李录说你这是正宗价值投资，美国的很多大师级的投资家一生就投两股票，他这就打消了我的顾虑，集中投资也是价值投资。

我还问一个问题，我说资本市场不成熟，你看炒作当时创业板高泡沫，炒作创业板的还有抱团坐庄的，李录说又错了，只有这样机会才更多，价值才更大。大家理解吗？我已经忘记当时对话的细节了，他说这个市场如果妖魔鬼怪到处横行，他的机会更大，如果这个市场妖精被打掉了，都是美好的，它市场就没有波动，都平稳的，所以给理性价值投资者机会就少了，所以市场越不成熟的情况下，价值投资的用武之地和空间越大，对不对？

这个讲清楚没有？

讲清楚了，关于资本市场没有公平的事情，确实也是中国出现了金融利益集团，大家知道安邦系什么的都让打掉了，但是在二级市场上又产生了类安邦系金融利益集团，就是抱团资金，它已经成为公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