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凌通盛泰投资管理中心(有限合伙)

董宝珍电台(438):董宝珍问答第十三期之三“遥看万点估值牛”

文章来源:董宝珍发布时间:2019-11-25

欢迎收听:董宝珍电台(438):董宝珍问答第十三期之三“遥看万点估值牛”


红周刊:下一个问题,目前咱们企业融资大部分是来自于银行贷款,但是随着资本市场的增长,它可能更多地倾向于直接融资了。比如说二级市场的问题就是将来随着间接融资的比重逐渐下降的话,金融特别是银行这边是不是供给侧改革的大幕也会展开?那么作为价值投资在选取标的上应该有所侧重。然后想看看您这方面的建议。


董宝珍:投资者的问题,它本质上就讲了一个道理,就是说国家包括社会发展,它的规律性潮流是直接融资日益增加,这种以信贷为表现形式的间接融资的权重会下降,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投资者就担心,银行的重要性下降,信贷量少了,银行的业绩肯定衰退了。这是一个逻辑上正确,现实上不可能。为什么中国发生了网贷爆雷?为什么中国到今天直接的信贷融资仍旧占到80%的社会融资总量?不是中国没有发展直接融资,而是中国的社会环境,包括法律状况,包括全社会的金融水平,金融意识不够,支撑不了大规模直接融资。我们知道中国资本市场已经30年了,它成立第一天开始的使命和目的就是增加直接融资,通过加大直接融资的比例,促进社会经济,要快速融资。


我也没有直接考察过,据网上说在硅谷,你就拿一张纸写个思想,找一家咖啡厅随便聊一聊,你就能拿到风投,这就是说直接融资比例高到一定程度有利于创业,所以中国很早就希望直接融资主流化,但是几十年下来就是做不到。为什么?直接融资对社会条件的要求过高,两个人直接融资,有了矛盾纠纷的打官司,金融涉及详细的金融法律没有。第二个是要有金融意识,你看咱们银监会主席郭树清在两会上说,只要给你6%以上的利息,全是骗子。但实际上全社会出现了10%以上的利息融资,老百姓是没有金融意识的,所以走到今天中国社会条件仍旧不支持大规模直接融资,你看我们中国的资本市场搞了这么多年,我们的问题还是很多的,这都是反映了社会条件欠缺支持直接融资大规模发展的条件。因此你看我们前几年金融宽松,什么民间网贷都很宽松,这两年金融监管就特别强,很多网贷都被关闭了。在条件不具备的情况下,盲目推动直接融资就会出现严重的问题,暴雷以后,很复杂的矛盾就出现了,所以在这种社会条件不具备的情况就只能依靠间接融资,而且这个社会条件的创造和具备也是个漫长的过程。


美国的信贷占它社会总融资量的1/3左右,美国大量都是直接发债券和股票。美国上市是很容易,以至于中国的很多科创企业都跑到美国了,就他那有发达的直接融资,他发达的资本市场,人是用了上百年摸索出来的,所以中国新兴市场经济目前条件不具备,所以你不要担忧。这是我对这个问题的直接回答。就是当股价老下跌,股价不涨的时候,人会胡思乱想。他就会说,既然他已经下跌,一定是有利空,这个利空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样他就可以猜。他猜的过程中他就信了。他信了以后他还传播,他一传播这一大片都信了。所以你会发现股价在下跌之后,利空大规模流传,那些利空都是想象出来的。股价上涨的时候,利多也是大规模流传,那时候利多都是想象出来的,客观上的利多利空都是一半对一半的。


所以不要因为股价或者估值修复长期不现实化,你就硬给他找一个理由。不要把市场不涨,理解为可能还有很多利空我不知道,那就完了。这个问题我就说到这。

红周刊:下一个问题特别精彩,就是因为银行股它权重比较大,所以银行股的涨跌对指数影响也是非常大的,如果说银行股出现戴维斯双击的话,指数肯定应就是跟着涨,那这样的话监管层是否会刻意压制,然后导致延长银行股估值修复的时间?


董宝珍:我当然会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我很好奇为啥投资者认为监管层会压制由银行上涨带来的指数的更大幅度的上涨?这恐怕也就属于刚才我说的那个想象出很多利空,就是他总担忧这个公司的很多情况实在找不到担忧了,说万一上涨被监管层打压了,这个现象是很典型的。我们看到某些大盘蓝筹股极其低估的情况下,它反而利空更多了,这个都是想象出来的。


接着我来谈一下具体问题,说监管层会不会打压,那么我们就讲道理,一个上涨被监管层打压的原因是监管层喜欢打压还是上涨不合理,没有估值支撑是非理性的泡沫式上涨,监管层出于对社会负责的角度上讲,要消除这种不合理的泡沫化的没有估值支撑的上涨,你说这监管层的打压是哪种性质的?


红周刊:肯定是第二种,毕竟监管层打压这么多,基本都是连板,或者说这个公司出了重大问题。


董宝珍:所以不要把监管层想象成个喜好打压的人,为了打压而打压,那是不科学的,哪有那样的监管层,监管层会果断地打压没有逻辑的上涨和泡沫化上涨,如果它不打压他都是失职的。过去我们看一涨就打压,原来就是创业板涨得多,我看到一个股票,当时我有做空想法,当时的市盈率是150倍,幸亏了我没做空,我过了三个月再看350倍市盈率了,人家又涨了1.5倍,那就是没有打压。

我们看银行股上涨有没有道理?全球范围内的银行的市盈率都长期保持在两位数,大概11倍12倍13倍14倍都是两位数,没有哪个国家的银行长期在个位数,主要经济体,尤其像中国、印度都没有的,所以像中国银行业或者中国大盘蓝筹就个位数市盈率几倍,这种估值水平的股票,最后翻了一倍,涨到十倍市盈率了,涨到11倍市盈率了,它的估值是合理的,由估值修复导致的合理上涨所带动的指数上涨,有什么理由被打压呢?


只要它的上涨是有价值支撑的,具有合理性。那么他就是正常的,在上海说我们晚上一起吃饭,私聊的时候就谈到一个话题,我是为了阐述问题说是认为中国股市要上万点,上万点是李大霄老师提出的。我说完全可以上万点呀,在可预期的时间段完全可以上万点,怎么实现上涨上万点,你看有的银行和大盘蓝筹就四、五倍市盈率,它的合理估值假如说是十一、二倍市盈率,它从市盈率角度就应该翻一倍,而且这几年大蓝筹的盈利恢复了。像一些钢铁煤炭都恢复了,金融也恢复了它市盈率估值恢复翻一倍,它业绩也要涨了。所以在业绩和估值修复下,这些大盘蓝筹这些指数的权重股在逻辑上涨幅超过一倍是很合理的,是符合价值投资的,是符合估值决定涨跌的,他这种合理的上涨就有可能把指数推到新高,我们说1万点有点太高了。咱们中国股市的上证指数最高点好像是6124,它有可能颠覆新的高度是有可能的,这种指数的出现,它是健康牛,说到这咱们就说创业牛、杠杆牛,杠杆牛150倍市盈率,董宝珍想做空,结果琢磨三个月之后,又看了一下这超350倍市盈率了,你这种牛市表现出来的是疯牛,你打压得晚了,所以最后导致监管部门负责人离职。股市指数涨了很多,发现大盘蓝筹估值修复是合理性上涨,我们买的就是这种合理性上涨。


红周刊: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涨了那么多钱从哪里来?


董宝珍:我前天去上海,杭州包括我今天来的时候,还跟山西的一个同行和朋友交流,在中国发生了深刻的社会变革,过去30年很多传统产业的从业人员干了二三十年,他真的积累了一些财富,可是到这个时间窗由于种种原因老产业都干不下去了。


我跟一个浙江朋友聊的时候,他告诉我一个事实,比如说浙江他有一个村子都是做皮革生意,他们就有一个村子或者一个镇有20个皮革厂,每个皮革厂每年都挣几百万块钱,他们发现发展到今天过去都可以,小小皮革厂都能活,发展到今天,随着利润率降低,这种小皮革厂活不下去了,于是他们一个镇子大家都认识到了,他们自发地组了个大皮革厂,所以这个大皮革厂原来有30个老板,现在只能留一个老板,29个老板就退出了,有的就是做股东,持有整合后的大皮革厂的股份,有的就索性把这个股份卖给其他经营者了,他自己拿着钱去房地产了,但是现在他又哭了,说房地产去不成,没地方去了。因为他原来的产业做不成了,他带着钱出来,原来投投房地产也赚点钱,现在发现房地产也不行了,在这个时候怎么办呢?就出现新故事情节了,这些创业者都也五六十岁了,他们的孩子都上过学都有眼光,在社会上他们就敏锐的发现应该投入资本市场,所以我在杭州看到了很多富二代或者创二代,他们就不跟父亲一样干传统产业,他们父母也不要求他们,他们成立投资公司,把你们从实业中退出的钱整合到投资公司来,咱们进军资本市场或者做股权投资,所以中国社会正在剧烈地进行产业变革,低端制造业的不能再发展下去,导致很多低端制造业的人带着钱离开制造业,他们向何处去?他们的孩子们就给他们策划进入社会资本市场,所以中国资本市场不缺钱,我们老说有些工厂干不下去,他没法干下去了,因为他是低端制造业,干不下去以后他必须升级,他有的就搞养老去了,搞社会服务去了,搞搞养老院。


这些都是升级,但是也有的是做金融投资,这就是说长期的物质商品生产这条路发展到已经必然走向金融投资时代。所以社会外部的钱多得很。再说一个,就刚才我来之后还跟我朋友谈,他们是从山西来的,是从事煤炭贸易的,在社会变革的过程中,供给侧改革使得山西的煤矿和钢铁流通企业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了,所以他们身边就有一大帮煤炭产业的从业者拥有大量的资金,原来他们就在北京买房,或者大城市买完现在也不行了,所以他们也组成组织一起投资公司投向股权,要么是二级市场的,要么是一级市场的,要么是投向产业风投,就是中国一些低端制造业或者是这种贸易型企业确实不行了以后,他是关上一扇门,但同时又打开一扇门,打开的是金融投资,关闭的是低端制造,这不是我从课本上和报纸上看,就是我活生生地就是在我身旁,我跟大家聊的时候也是一张饭桌或者一个茶几,聊着聊着就随机产生了,谁也没有目的,聊着我就知道这个话题反映了中国社会转型过程中制造业资金向非制造业的金融转型,山西、浙江是这样一模一样。


红周刊:但是不知道说它有多大的范围,有多少人在这样做?


董宝珍:大的很,传统产业就像浙江地区就是一个镇做某种小商品就有几十家,每家可动用的资产就几千万,每一家中小就是几千万,我的浙江朋友还给我讲了这个事情,他们曾经努力过转型也失败了,比如说他厂子给法国著名奢侈品牌代工,然后他们很有信心成功转型,因为他说卖几万块钱的商品除了商标之外全是我生产的,我的质量我的工艺都过关了,于是他很有信心,就说好现在你这个不用我代工了,我也能走出路,因为确实是99%都是我生产,他们就说了我就差一个品牌,我制造业全部具备,于是他就投几百万做品牌不行又投几千万做品牌,连个声音响动都没听见,本金没了,就是传统制造业可以给法国奢侈品生产,因为自己没有品牌,他们想拥有一个平安的路,走不通,几千万元投进去,想做个品牌起来,连点响动都没有,所以他也死了心了。


他说认命,虽然法国奢侈品除了商标是不是我生产都是我生产的,可是就是我做不起品牌。不做了,把钱投下去做几千万听不见响,他就一想我还得弄几个亿,但我一旦做不了我屁股上背几个亿的债,他就不冒这个险了,然后拿着钱来,咱们原来是去炒房,现在看看干点别的就转向了金融这一块,就从实业退出转向这样。那些实业和那些小企业它又被整合成更大的企业了,这也是产业自然发展,所以你要推到一个逻辑上,就是社会经济发展的基本规律是先是低端制造业,然后高端制造业,最后中国高端资源起来之后,一定是金融投资起来,实际上中国正是处在转型的时间窗口上,这个是我实实在在跟一个又一个人谈的时候募到的资金。像山西原来的小煤矿,有项目环境污染了,而且价格市场也扰乱了现在政府供给侧改革,说小煤矿可不能开了,环境保护那怎么办?说炒房,后来发现房子也不能炒了,然后他们孩子上过学,国际视野也有,说我们给你搞投资去,这就走上了产业升级,都是这样,我觉得这期节目还是很有意思的,然后董老师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比较独到的社会视角,让我们看到现在社会上正在发生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就是我在我前两天在上海和浙江跟投资者见面交流,在上海还没有触及到很多实业层面的产业资本,到了浙江,就是真实的跟中国受贸易战和受社会变化影响的那批经营者们接触真实的状况。


我下周16号和24号分别到广州和深圳,也是制造业面临外迁等等也是这样的,这两个地方的产业资本都在寻求向金融化发展,所以你的问题是说这么大的盘子涨上去要多少资金,这我心里也觉得很正常,宇宙第一大行你多少钱确实是资金量不小,但是只要社会的存量资金是有的,只是他还没进来。为什么没进来?他不是不想进来,是有难度,需要有一个通道,你想它原来是生产皮革的,今天让他带着几十年的原始资本积累,杀到二级市场,他也不敢,所以这个就需要通道。


但是您知道他能够进来,一定是这个市场已经开始有动作了,这个给我的感觉,咱们回想一下2015年可能说的有点多,2015年的时候,前半段的时候没有看到特别大的资金流入,但到了3月份一下子开户量和资金流入量就开始放大,从这个方面说这是人性,我是从哪个方面做,就是这些产业资金它一辈子做实业,它进入资本市场也可能是有害的进入,如果他进入像2015年的创业板进入,他从进来以后杠杆牛,所有人都被害死,所以不能再让他们那种方式杠杆牛以非理性进入,就得用一种组织机制让理性的资金来引入,让这个钱和理性结合。


这就是我在浙江地区最深刻的体会,我频繁出没于各个地区的原因就是这也是为社会服务,你像它那么多资金想来资本市场他是很不了解的,他如果被忽悠到炒作,就像跟徐翔那种。


红周刊:有个事还挺有意思,就两个地产大亨,然后在地产上赚了好多钱,然后投放到A股市场,然后结果就是个亏两、三个亿。


董宝珍:这个属于那种中国社会现实的一个真实的状态,中国资本市场很低迷、矛盾深重也不特别活跃,但与此同时社会产业转型的社会资金又没有投向,那么有一些胆大的进来以后就被泡沫吞噬了,就你说那两大亨个亏几个亿,那么这个课题就是说要让产业资本跟理性结合,然后让它流入!

资本市场形成多赢,他那个钱如果以不恰当的方式跟非理性结合,它成为洪水猛兽,会害死自己的,也害了社会。所以我在跟江浙地区包括山西煤炭业的朋友们谈的时候,又有一种社会责任,就是要理性地引入,如果说钱来得过猛,高位突然给井喷了,你得马上退出,所以这个是个共同的课题,这是个社会上的大文章,政府监管层要引导,但是从业人员也要深入实际,走入产业,带着理性的思维,带着理性的模式跟这些产业资本结合,否则你一产业资本它自己也不懂,被忽悠型人恶炒创业板,因为有时候人性都是一样的,谁不想挣快钱?产业资本也不太懂那些忽悠型,非理性之间我给你做庄联合作庄,咱们几个把这个都传起来,几十亿一拉就上去了,小盘股一炒,这是要防备的,所以我就是我的深刻的体会,与其说我把这个观念分享给社会,那些有志之士,就是你这个人做成功了,一定是顺应了时代的潮流,并且服务了时代。


现在出现了什么时代潮流?产业资本要转型,资本市场上要资金,然后消除低估,你需要对接,这就是时代的窗口,这就是大风口,这就是真正的一个风口机会,把转型的产业资本和资本市场上已经长期低估的优质大盘蓝股结合起来,都是中国的战略基础,你不能想象那些公司完蛋了,咱俩在这做咱俩都没机会!直播了你就知道了,社会经济萎缩,咱们都得失业了,所以那些东西是很好的,但是被妖魔化了,这些妖魔化甚至于是舆论战,就唱空你的股票市场就可以打败你,就舆论控制在手里,海外可以唱空你,最后把你打败,在这种情况下,寻求社会利益最大化,产业资本以和理性结合,投放到真正的中国蓝筹和低估值里面,促成资本市场的稳定也促成转型的顺利完成,然后资本市场活跃了,融资功能恢复了,理性健康发展,这就是一种最大的风口。现在你要服务风口,你要服务这个社会,其实马云的发展就是满足了社会的需要,它降低了交易成本,所以这个时代金融市场上出现了大风口,具体一句话就是产业资本转型进入金融市场,金融市场上缺乏理性的力量辅助,真正的理性的力量要主动站出来和产业资本结合,这是我在杭州跟从业者接触交流的最深刻的体会!大家都很难!但是可是大家串起来就是一盘好棋,这是真实的,我就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