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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周刊：第2个问题，最近在活动当中就听林园老师说了一些话，林老师说银行、保险、白酒我们已经做到了世界第一，很难再发展，与国外相比空间不大，但是医药相差100~500倍，有很大的投资机会，林园老师这几年其实对医药一直特别看好，当然他这个团队应该也是研究医药行业的，然后您对这块是怎么看？

董宝珍：我在中国最尊重是李录先生，包括李录的团队成员。第二就是林园老师。我特别在各个场合里头认为林园老师朴实睿智，我真是无法望其项背，我每天工作14个小时，林园老师就是一个简单的想法就很正确，所以很尊重，而且林园老师是朴实的，没有那种表演艺术家的那种做法，这是我非常尊重的。林园老师也曾经拍着我的肩膀说，小董银行你赔不了钱，我当然是一贯的不相信别人劝告了，那么回到具体问题，这个大就不能涨，我一直没有这个概念，我是怎么想的，你看这个东西买上有没有回报，是由什么决定的，难道真的是与大小有关系吗！

我的朴素的想法应该是跟大小没关系，我认为跟它的安全边际的幅度有关系，也就是它的低估水平，也与他的成长性有关系，还与跟它的分红率也有关系，包括跟他的产业特征，它如果要是一个长期社会的基础产业，它因为长期是可存在的！你看我们现在像高速公路，实际上过去的高速公路股票复合增长率10%左右，所以我就认为，作为一个投资者觉得最大收益能不能赚钱，它应该是考虑安全边际，如果实在对安全边际评估不准，你就可以退而求其次，考虑分红率，那么按照这些指标，那些银行是完胜中国其他各类资产的，但是银行也确实是大，宇宙第一大行，还有宇宙第二大行都在咱中国，那么大就不会进一步上涨，是我入中国股市第一天就听到的观点。

这个观点在中国股市成立那一天就是最流行的观点之一，已经流行了快30年了，但是我说句实话，我真的是个天生的价值投资求索者，一开始我就不相信说怎么就是大的就不行了，当时我在90年代证券公司上班时候，那些炒股大师们他就是越小越好，小成了唯一的理由了，甚至有时候，但是我始终就不这么认为，所以今天林园老师在说这个观点，我真希望林园老师再从其他角度说一下，叫做大和小与投资涨跌的关系，我觉得是非本质的。你看医药的总盘子肯定会大的，因为老年化这他肯定会大的，所以它成长性更高，它甚至于客观上空间就会大一些，也是真实的。

但是医药我认为市盈率很高，我有时候不怕人批评，老董你就看市盈率，你水平这么低，我就这样就是这么想问题。我觉得市盈率很高，但是大与小，其实我觉得没有本质关系，我是从来不考虑大小的，实际上我还是喜欢大公司的那种人。比如说宇宙第一大行，其实他百分之百是跨不掉的。

但是某些小的企业，哪怕你是一个医药创新小企业，它是有可能经营不下去的。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我就没有破产风险。第二说大公司也不太成长，它分红也是很真实的。

红周刊：这一点确实我很认可你，因为现在好多在降息的过程当中，其实你投资这种固定资产，或者是比如说做利息赚钱的话其实很难。

董宝珍：我这个数据不太准确，咱们中投公司包括很多保险公司的投资回报有4%、5%做得非常好了，他们的资产它的资产大了，几千亿到1万亿，到6%，还不如买上一个工商银行就分红了。这个就是我的一些朴素的想法，我再次强调我对林园老师的尊重是非常真实的，他朴实无华是中国价值投资圈说的少做的多，他从来不说我是价值投资者，不宣布自己是价值投资者，但实际上他做的是价值投资，我们有时候还很在意往自己脑袋上扣个价值投资的名号，他都对这些兴趣不大。我觉得他的观点是值得重视的，但是你也知道芒格先生说以合理的价格买入，优秀的公司是比格雷厄姆的投资更好。我还是觉得格雷厄姆挺好。

红周刊：再来一个问题，日本银行股在房地产泡沫之后一直比较弱，然后至今是依然没有突破前期的高位，可能是跟日本的银行股做了一个对比，就是问我们国家的银行会不会面临这样的问题？

董宝珍：这个问题的很简单，你注意看一下日本的家电股，1990年之后，日本的家电股的走势是什么样子的？第二，日本的其它产业是怎么样的？日本的各行各业都是不行的。在1990年日本股市打破了投资指数基金一定能赚钱的神话。日本股市从1990年到现在没回到高水平，30年都没涨。所以你知道在日本确实出现了银行股都萎缩的，没有创过新高，实际上是不光银行，日本的各行各业都萎缩了。大家都知道日本电气公司在我们这一代人70后乃至80后，他们小的时候，日本电器公司如日中天，那些电器公司都卖给台湾了，你都不敢想象，那么知名的品牌卖给台湾的企业卖的价格很便宜，50多亿台币就卖给台湾了，有的时候中国企业把他收购了。所以早年如日中天，日本家电企业、日本电器企业，现在在日本股市更比银行还惨，所以发生了日本银行长期股价的低迷，是与日本全社会经济停滞，全社会长期零增长乃至偶尔负增长。你只要证明说中国也会长期零增长，就一定是这样的。

这个问题，实际可以翻译成另一种问法，中国经济会长期零增长，像日本那样30年停滞吗？大家可能不太知道另一个数据，1990年日本经济达到它最高峰的时候，日本的人均GDP是2.5万美元，今天我们中国是1万美元，大体上即便你这个国家没有原创的科学技术创新力不足，就是别人创新，你快速通过勤劳，靠高效率的生产发展，它都能达到人均GDP  2万美元，中国实际上还是有创新力的，你看我们的很多科技产品，包括互联网都很领先的。

在这种情况也能达到2万美元，咱们才1万美元，就是说还有翻倍的逻辑可能性。而且我多次讲过，像台湾、香港、新加坡、韩国，人家都两三万美元人均GDP，咱们中国还有空间，所以不会出现像日本的失去的30年，你想想银行是万业之母，当这个国家的整个经济30年零增长之后，他要能好那才怪了，所以这个都是太恐惧了，恐惧到草木皆兵了，我想能回复他。到了90年的时候，就是人均GDP2.5万美元，各行各业都已经发展到尽头了，而且这个国家创新还不如韩国创新，韩国你看芯片、半导体什么的，他的有些核心部件日本控制着，所以他就停滞了，全社会整体停滞，银行是好不了的。

红周刊：其实总结下来就是说实体经济保了银行金融业的一个发展，只要你实体经济持续向好的话，银行业也是在它的范围之内一定会有这种超GDP增长的。

董宝珍：日本的GDP增速长期是0以下，或者还有时候负的，这个情况下，它银行业的经济增长是可想而知，他不可能创新高了，包括当时也是高估，90年当时任何资产都高估，所以它就是长期的估值修复，这是一个常识。我的疑惑是提出这个问题本身是恐惧的表现，他没有分析背景的不同，所以这个真的是太恐惧了。

红周刊：我们再来看吴先生的问题，为什么觉得当下的银行股是最值得重仓投资的板块？估值无论是从PE还是从PB来看，银行板块确实是很便宜，但您怎么就能确定说它的估值之后如同美国整体银行那样去达到它均值两位数，因为他之前犯过错误，比如说他可能看这些行业个股，然后PE特别低，也就个位数，然后他就介入了，介入之后没想到可能江河日下，就持续的下行。

董宝珍：因为武先生提问他需要涉及大量的基本面分析，为什么能估值回到两位数？为什么不会基本面崩溃？我回答一下，我请你注意一个事实。在2014年的时候，中国的招商银行的市盈率是4.5倍，中国没有任何一家银行市盈率超过10倍。今天招商银行、宁波银行、平安银行，还有其他一些银行，它们的市盈率已经从4-5倍回到了10倍，就是在过去两年内发生的。在2014、15年的时候，所有的银行都是4、5倍市盈率，可是今天已经有20%，甚至更多的银行，它就在中国资本市场就自然修复到10倍了。第二，投资人提出会不会5倍市盈率，他说他买过一个5倍市盈率的，最后没想到它经过基本面出问题了是吧？银行业的基本面要出问题，你买其他行业好不了，所以银行业不会出问题，这是我一个观点。而且我认为我的论述和我的研究，就是不仅它不会出问题，它现在已经好转了。从2018年底中国资本市场就崩溃了，猛跌到2400多点的时候，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像一个疯子一样全国演讲，到今天已经在做了20次演讲，主要城市12月7号是郑州地区，我2019年最后一次演讲，而且阶段性我也不演讲了，明年至少前半年我也不演讲了。

那么，这个演讲就是我看好蓝筹，虽然它不涨，虽然它下跌，我论述为什么看好？市场担忧的利空为什么不会发生等等，进行了全面的阐述。郑州演讲完了以后，我稍微休整一下，我写我的精神经济学，那么胡先生的问题，我实际上最强硬的答案，你看一下招商银行、宁波银行、平安银行原来是几倍市盈率，现在是几倍市盈率，这个问题就自动答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