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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通国学院22-096《孟子》:《滕文公上》第3章1

文章来源:凌通国学院发布时间:2022-04-13

 

【滕文公问为国。】

滕文公嗣位之初,以礼聘孟子至滕,一见孟子便问治国的道理。这是他锐意求治,可与有为之机也。

滕文公一继位为滕国国君,就立即礼聘孟子到滕国,希望有一番作为。孟子一到,滕文公便向他请教怎么治理滕国。

【孟子曰:“民事不可缓也。《诗》曰:‘昼尔于茅,宵尔索绹;亟其乘屋,其始播百谷。’民之为道也,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及陷乎罪,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也。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为也?是故贤君必恭俭礼下,取于民有制。阳虎曰:‘为富不仁矣,为仁不富矣。’】

民事,是农事。于,是往取。绹,是绳索。亟字,就是紧急的急字。乘,是升。播,是布种。

恒产,是衣食的常业。恒心,是民所常有的善心。罔民,是说人君陷民于罪,就如张设罗网,掩其不见而取之一般。

阳虎,即阳货,是鲁大夫季氏家臣。

孟子欲以行王政劝之,乃先告之说:“国之所重在民,民之所重在食,那农家耕种之事,不要看得轻了,乃国家命脉所关。第一件要紧的事务,当汲汲然为之经画区处,不可缓图也。《诗经·豳风·七月》之篇述农家相劝的言语说道:‘当此农隙之时,日间则取茅草,夜间则绞绳索,急忙升屋修盖,趁早完工,到了来春又要从新播种百谷,无暇为治屋之事矣。’夫时方冬月,而预为来春之计。可见农家终岁之间,无一日不勤于亩,无一念不在于稼穑,其艰难辛苦,一至于此。人君想着这等情状,可不以民之心为心,而重其事乎!”

“国家事务甚繁,我独谓民事不可缓者,何故?盖以民之为道也,有这衣食的常产,便能相生相养,不去为恶,而常有之善心以存;无这常产,便朝不谋夕,无暇为善,而常有之善心以忘,此理之必然者也。苟无常心,则放荡淫僻,邪妄侈肆,凡是一切不好的事都做得出来,将无所不为,而犯罪者众矣。既陷于罪,岂得不以刑法治之?夫平时不能制民之产,培养他的良心,及其无知犯法,则刑法必加,无所逃避,就如张设网罗,驱之使入其中一般,非罔民而何?若此者,不仁甚矣。焉有仁人在位,以爱养百姓为心者,而乃为此等罔民之事乎?”然则恒产有无所系甚重,为人君者,诚不可不以民事为急急也。

“恒产有无所系之重如此。可见民事之当急,而取民不可以无制矣。所以古之贤君其持己谦恭,不敢以贵而骄;其自奉节俭,不敢以富而侈。惟其谦恭,故能以礼接下,托之以腹心,视之如手足,惟恐一有侮慢,至于失臣下之心也;惟其节俭,故取于民有制,赋税无额外之征,供输无不时之索,惟恐有一烦扰,至于伤小民之生也。此惟贤君乃能如此。若不恭不俭,则侮人夺人,无所不至,岂复能爱惜小民,取之必以其制乎?昔阳虎有言:‘天下之事理,欲公私不容并立,若欲为富,必至罔利害民,就行不得仁了;若欲为仁,只得损上益下,就致不得富了。’”阳虎本是不仁之人,其意主于求富。然就这两句言语看来,有国家的,若罔民而取之无制,便是为富不仁。若能制民恒产,取之有法,便是为仁不富。为君者宜所择矣。要之为富固甘于不仁,然财聚而民必散,亦不可以为富。为仁固非以求富,然民足而君亦足,又岂至于独贫。此则不以利为利,而以仁为利,又孟子未发之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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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13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