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PR涨跌会导致息差同方向变化,就阶段性看LPR与息差的涨跌幅不完全一样,有时LPR而变化幅度大,但息差变化幅度小,反之有时LPR变化幅度小,息差变化幅度大。这反映出息差的变化,不唯一受LPR的影响还受到信贷结构,甚至也受到信贷规模和信贷总资产的比例的影响。但从长期来看息差的变化幅度与LPR的变化幅度会大体趋近。
过去三年,自从有LPR以来,一年期LPR从4.25%降到3.7%,下降55个基点,降幅12.9%,五年期LPR从4.85%降到4.45%,下降40个基点,降幅8.2%,同期商业银行的息差是从2.19%降到1.97%,下降0.24%,降幅10%。由此可以得到LPR下降,会使得银行业息差下降。
而另一方面,银行的利息收入受到信贷规模与息差两个方面影响,信贷规模是在持续以10%以上的速度在增长,由于两者相乘是收入,息差降幅在5%以下,规模增速在10%以下,总体结果是增长的,从实际数据看,收入增速还能维持在10%左右的增速;收入再影响到利润增速,中间又隔了一层是减值增速,减值的计提比率下降,则利润增速会快于收入增速。
LPR、息差与银行主营收入的关系明显的是处于弱关系中,银行主营收入的变化更强烈地受到银行信贷规模的影响,至少历史数据是这样的,银行主要收入变化几乎完全趋近于信贷规模的变化,与LPR和息差是弱相关关系,与人们想象中的LPR是资金的价格,而息差是资金的毛利率,价格引发毛利率变化,从而它们强烈的影响银行的收入的看法差异巨大。
在信贷规模超10%以上增长的情况下,LPR、息差的下降对收入的影响几乎被消解到没有影响。这里我们看到一个事实;过去几年政策执行一方面降低企业融资成本,另一方面增加企业融资供应量,这两个政策同时推出,支持实体的信贷增速达到10%的情况下,息差在过往三年不到的时间下降10%的速度下降,期间不影响银行收入维持两位数的增长。在这里至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如果在降低息差降低LPR的同时,信贷总额保持增长,它就不会导致收入明显的下降,收入几乎不受影响。
从常识上推判,政策在通胀压力下,在全球加息压力下降低利息,就是为了金融支持实体,那么此种支持的方式一是融资成本要降,另外融资规模量要大,不可能出现降息而减信贷量,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未来还会出现LPR下降,息差下降,但收入不变。而在可预期的情况下,金融支持实体经济不可能不增加信贷量。
我们统计总结出息差明显下降,但信贷总额也持续两位数增长,过程中收入不会因为息差下降而明显的下降,仍旧能维持两位数增长,这里面的关键是信贷增速持续增长消解了息差下降对收入的不利影响,如果出现息差下降,信贷规模不出现两位数以上的增长甚至不增长,那么最终的收入会明显的大幅下降,这里关键是信贷规模对息差下降的对冲效应。
更进一步历经过去疫情爆发后持续的降息,导致中国的息差成为改革开放以来的最低水平,已经要跌破2% ,2%是国际主要经济体银行息差的底线,所以目前的息差如此的低,为未来息差上升奠定了条件,我们要用芒格的智慧思考现实,反着看总要反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