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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通国学院22-037《孟子》:《公孙丑上》第8章1

文章来源:凌通国学院发布时间:2022-02-13

【孟子曰:“子路,人告之以有过,则喜。禹闻善言,则拜。大舜有大焉:善与人同,舍己从人,乐取于人以为善;自耕稼、陶、渔,以至为帝,无非取于人者。取诸人以为善,是与人为善者也,故君子莫大乎与人为善。”】

孟子说:“古之圣贤,其乐善之诚皆同,而分量之大小则异。昔圣门弟子有子路者,是勇于自修的人,其心惟恐己之不善,失于不知,而不能改,故人来说他的过失,便欣然喜受,以为幸而可改也。夏王大禹,是不自满假的人,其心惟恐人之有善,壅于不闻,而不能行,故一闻善言,便肃然拜受,以为幸而可行也。一喜一拜,其乐善之心,皆出于诚如此。至于大舜,则又有大于禹与子路者。盖子路之喜,犹见不善之在己,未能忘己;禹之拜,犹见善之在人,未能忘人。舜则见得这善,是天下公共的道理,非是一人的私物,不把做自己的,也不把做别人的,而与人同其善焉。如有见于己之未善,便舍却自己,而翻然从人,一毫无所系吝。有见于人之善,便乐取于人,而为之于己,一毫无所勉强。人己两忘,形迹俱化,这叫做善与人同。其心胸何等开豁,其气象何等浑融,视禹与子路诚有间矣。此舜之所以为大也。然此二圣一贤,论其分量,则舜优于禹,禹优于子路。论学者所造,则必由子路之克己,而后可以希禹;由禹之下人,而后可以希舜。不然文过饰非,过将日积,而訑訑之声音颜色,士止于千里之外矣,其谁乐告以善哉?此又希圣者所当知也。”

陶,是烧造瓦器。渔,是捕鱼。与,是助。孟子又说:“舜之所以大于禹与子路者,固以其取善于人矣。然舜之取于人,不但一时为然,从那侧陋之日,耕于历山,陶于河滨,渔于雷泽,以至登庸而为天子,一生所行,只是取诸人以为善。或闻一善言,或见一善行,不问其出于刍荛,出于岳牧,无不并取而兼用之。其好问好察之心,盖有穷达不移,始终无间者。夫取人之善而为之于己,虽未尝有及物之心,然天下有善的,以见取为荣,自然益励于善;天下有未善的,以不见取为耻,都勉而为善,是乃助人之为善者也。夫使天下之人,皆劝于为善,则视人惟我,视我惟人,无尔我形骸之隔,真有如天之无不覆,地之无不载者。君子之善,孰大于是哉?此舜之所以大于禹与子路也。盖圣人之心,至公至虚,公则小大不遗,而取善之途广;虚则人己两忘,而取善之心融。舜所以能用中于民而成其大者如此。后世以聪明自用者,视天下若无一足以当其心,其究至于恶闻其过,而昌言且不至矣,何由与人为善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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