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凌通盛泰投资管理中心(有限合伙)

董宝珍电台(807):思想交流会——理性之辨

文章来源:董宝珍发布时间:2022-01-01

点击收听:思想交流会——理性之辨


陶:有一部分认知,人后天的理性的发展,让人能理解只靠眼睛或者只靠本能看不到的东西,这样对他来讲可能就是消除了这种不可知未来的不确定性,这样可能也就是他恐惧的来源。理性或者只有超越人性,或者在董老师这种人性博弈里边,谁去博人性的,就只有理性或只有人的后天的认知,高级的逻辑思维,告诉自己的原始的人性,你那样是不对的,你只能看到当前,你要看到未来,未来是有规律可循的,所以他基于人性本能产生的恐惧感可能也就消失了。

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能解释为什么说或者说逻辑思维能力很强的人,他在通过认知到一个事物本质和未来以后,他的恐惧慢慢就消失了这个现象,我觉得这样是不是可以解释?当然这样反过来又可以解释一个为什么多数人就很难消除恐惧感,然后再引出来一个就是有什么办法让它能消除恐惧感。这样未来解决一些现实问题给客户讲的时候,那么他们怎么样才能听懂,怎么样才不害怕,怎么样才能建立信任。

人性博弈里边,大概还有认知的因素,在里边可能也是要考虑。

董宝珍:我倒觉得延伸的不多,我自己说一个故事,理性是暴风雨的夜晚中的一个烛光,理性非常脆弱,而且理性也非常稚嫩,它是烛光,而且还是在暴风雨的夜晚随时就可能被刮灭。

比如说一个工程师,他学会了设计大楼,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只要设计过大楼以后,他甚至闭着眼睛都能设计出来,他是一劳永逸的,但是作为投资家,他不是这样的,他在今年保持了理性,明年就可能不理性。

比如说巴菲特,巴菲特买过中国石油以一块钱买的,7块钱卖的,但是他卖完以后就买了康菲石油,最后就高位跌下来,他亏了百分之几十,事后他说了这个案例,康菲石油的亏损完全是我的非理性导致的,所以这个就是理性的脆弱性,根本不存在,某人理性了,成了理性人了,宣布为理性人,永远理性,闭着眼睛、喝醉了也是理性,不是那样的,理性就是很脆弱的。

那么理性的脆弱性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个可能是与理性产生的时间太短有关系,我在《熊二》里头讲过,他的时间太短了;理性即使时间很长,或者说它也比较成熟了,但是毕竟这个理性是人身上的理性,人他就是一堆肉,人就永远有本能说,说某人是全宇宙最理性的人,但是因为你也是一个人,你是个人你就有动物本性,巴菲特你是全地球最理性的人,你也是巴菲特这个人身上的理性,所以理性永远剔除除不了人的非理性,这个非理性往往是动物本能。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理性的脆弱性导致有时候理性很难做到,芒格说保持理性太难了,非常的难一致,一次理性不意味着终身理性,我就表达到这。

因为理性,大脑存在的基础就是你的肉体,理性、大脑皮层存在的基础就是整个大脑的内部结构,理性、大脑皮层都是后来发展出来的。

如果说热了冷了这些强烈的身体刺激,都会作用给大脑,人的感性理性是合一的,理性又发展的很晚,所以它不是一个先天有的,也不是一个说简单的,就像打预防针一样,打一次以后就终身免疫的,他不是这样的。必须长期的去强化它,而且还要在强化过程中,也不是说一帆风顺,它是随时的受到强烈的感性的刺激,包括冷了、饿了、害怕了、恐惧了、贪婪了,这些感觉和情绪会时时去刺激。

这时候,只要我先顾及物质上的需求,或者先顾及身体的生存,理顺就会改天让位,这个是非常自然的,比如说人的自然反应,后边突然吓你一下,我觉得100%的人都会抖一下,并不是说他理性,马上告诉你,没事,这同事跟我开玩笑,绝对不会这样的,他会有本能反应。

摆脱不了,只能跟他共存,然后尽可能的发展。

为啥有些人他就不着急,跌了以后他猛买,有些人就着急,从这个角度上,因为那些不着急的人,实际上他有这样的特点,第一知本,知道根本,知道道理,还有知道规律,也就是他是深刻的知晓。

他知道这一套游戏就是那么个演化过程,不是宇宙要爆炸,地球要毁灭,他知道这些现象,他就是知道深刻的道理,也有丰富的经验,但是,大众为啥做不到理性?与他不知道有关系,那么他不知道的原因是什么呢?

他的情绪控制不住,第一个就是恐惧,下跌引发的恐惧;第二个他又担忧各种事情,他太担忧了,你说这个事情不值得担忧,他说好吧就算不值得担忧,可是另一个事情又值得担忧,所以他一直在担忧;第三长期不涨他又焦虑,恐惧、担忧、焦虑作用下它不可能理性,你想想生活中有一个人陷入恐惧、焦虑、担忧,他怎么可能接受理性呢?那些最终成功的杰出投资者,他就是能控制恐惧、担忧与焦虑,为什么说他控制呢?我这儿有一个观点,你不是完全可以靠知晓事物的本质、知道道理而保持情绪稳定的,情绪可以在知道的情况下变得稳定,但是不存在说因为我全知道了,所以我就可以必然的情绪稳定。

格雷姆讲的石油大亨来到天堂那个案例就是向大众揭示了,即便你完全知道事实真相,如果大众都认为有危险,你也会跟着大众走的。

所以就是说解决情绪稳定是有利于情绪稳定的是知晓事实真相,知道深刻的道理,但是不是说知道深刻的道理,就完全做到绝对情绪理智了。

因为在整个过程中,因为美好的未来没有兑现的时候,人类有一种人处于一种矛盾,我称之为叫自否——自我否定与自信的矛盾。人在没有兑现之前,他虽然知道他仍旧无法消除身体内部的自我否定与自信的矛盾,在自信的过程中就是巴菲特说的我所以是正确的,是因为我的逻辑是正确的,我的事实是正确的,这个就是理性。

理性主宰时,理性就会自信,我是正确的,你别看你涨了10倍,我将来涨的比你多,我将来比你收益大。

所以他是自信基于常识和事实,但是你别忘了人除了自信,他自信的对立面同时存在,有自信就有自我否定,有或者叫不自信;人更容易不自信,因为眼前你说要涨也没涨,你说要涨还跌了,而且别人涨了,你老说赛道要崩,结果赛道涨了,所以在这种现实的情况下就会成为你自我否定的一个动力。

所以不断出现的现象(股价而非事实、逻辑)跟你的预期不一样,其实是强化你的自我否定,自我否定被强化的过程中他要吞噬理性。就跟很多贪污犯,腐败分子说,“我做了深刻的思想斗争,到底是拿不拿贿赂,后来我拿了。”一样的,人身体内部就有自信和自我否定,自我否定的因素在没有兑现之前是无限强大的,别人老批评你,老比较你,所以你就会自我否定,因此知道真相,这是个基础,但是要战胜自我否定。

现象没有兑现之前的现象压力和群体动物的从众压力,它是独立课题,我就说到这。

到底估值修复发生的时候是大众的理性回归了?还是好的现象发生了,他接受了好的现象?

我提出观点:从来没有什么理性回归,大众的理性永远回归不了,只是说到某一个时段好的现象已经昭然若揭,傻子都能看出来,然后他就彻底驱散了他的情绪、恐惧、担忧、焦虑彻底被驱散了,他开始行动了,我不知道这个观点能不能成立。

嘉伟:我认为这观点是不正确的,大众是旅鼠,他们从来都是追随而已。

他只是追随第一个下海的人,一定要有人下海,大众就跟了。他没有什么理性回归,他就是跟着而已。看谁的旗帜大,国家现在一直在推那些行业,他们就认为新能源就行。他们就是这样。

陶:我认为是受现象决定的,你很难说他不涨的时候是不理性的,涨的时候就理性了,这个就讲不过去了。 

董宝珍:对理性太难实现了,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没理性过。

嘉伟:因为涨了所以买。跟着市场走。

山涛:不是大众理性,而是大众跟着趋势,大众蜂拥而上,就是这个道理。

陶:双击,首先你基本面回归,其次情绪回归。

为什么股市里边总有人可以通过这种控制股价,然后去调动或者打压大众,其实他情绪也是有诱因的,再加上基本面,其实这些东西全是现象,但是现象一叠加,双击就出来了。

董宝珍:不存在这样的人,礼拜一是傻子,礼拜三是正常的,礼拜五又是傻子,不太可能,是傻的,永远是傻的,不是就一直不傻。

陆:巴菲特说过遛狗理论。我的理解就是说估值修复这个现象,其实是客观对主观的纠正的行为,当然是由生理感官刺激所致,但是本质上是因为狗主人——客观的规律,已经运行到那了,已经是对大众的一种刺激,或者是对错误纠正导致的。

所以我们可不可以理解为价值投资者,他其实是一个孤独的等待者,他并不是说他在投资什么,他只是先于那条狗,它的灵魂已经附体到狗主人身上,他先于那条狗走到了某一点,然后因为那条绳子的原因,那条绳子是有极限的,就是等待的时间是有极限的,不可能无限期的等下去。

然后这条牵狗的绳子被拉扯到尽头之后,那条狗由于力的作用被纠正,所以导致这条狗必须得跟着客观的规律,就是跟着本质走。

陶:我有点启发,我先抛一个观点,我可能觉得大家不一定能理解,为什么这么说?你刚才说的客观主导的主观把它又给揪回去了,我觉得恰恰在这个现象上面,表现现象上面,大众是非常的诚实,就是说他就跟着现象走,但为什么我们说他犯错了?

是因为一只股票它的股价也好,它基本面也好,表现的现象和它本质决定它未来的趋势之间有冲突,有矛盾,这个才表现出大众犯错,他有个标准,有个对象,就是它针对这个事物发展的本质,没有认识到,扭曲了,所以我们说他犯错了,但是从客观的现象来把握大众往左走往右走往前走,大众是特别老实的,就跟你说的遛狗一样,其实你也不能说他叫纠错,因为客观的现象本身它就是这样,大众非常忠实的跟着现象走,但这个现象为什么我们说他错了,是因为当前这种现象,比如银行现在没有表现出来,然后是有些高估的炒的很高,然后价格还很高,就是因为它这个现象本身和它即将发生的趋势和它本质之间是扭曲的,所以如果对于本质主义者来讲,大众是错误的,但是对于现象来讲,大众是对的,他是很诚实的,他对现象反映的是非常真实的。

董宝珍:我来补充一句,我还跟陶说的还不太一样。假如说是人们在走路的过程中,路的质量也不好,突然发现路上头有一个圆圆的,很像地雷的那么种东西,于是突然就在某种原因的诱发下,大众就认为这条路上埋了大量的地雷,疯狂的散掉了,不敢走路了。

这个现象告诉你什么意思,最后有那种细心的人过来一扒,原来是个西瓜,所以在这个案例里:第一,客观现实西瓜跟地雷长得一样都是圆的,尤其是黑夜,他看不出西瓜是绿色的,也是看成黑的了,所以有客观现象,具有不可辨识的客观性。

但另一方面也包含着大众,它分不清西瓜和地雷,陶说大众是诚实的,大众就像一个镜子一样,是什么就是什么,照的清清楚楚,但是我认为不是,有的时候你比如说地上头一个坑坑洼洼都没有,大众不会犯错误,平平坦坦的柏油马路其实飞驰而过,大众就肯定不慌不乱;但是发现这条路曲曲折折,路上没人,地下都放着这个黑乎乎的圆乎乎的东西,旁边说背不住是地雷。背不住是地雷的观点,一个原因是西瓜圆圆的跟地雷一样,是客观现象的一致性,另一方面就是人就是很奇怪的一个动物,他就能搞错,他就能胡思乱想,他就能瞎琢磨瞎联系,这是我的思考,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天也亮了,太阳出来了,人们躲在旁边不敢走了,等天亮人们一看,我的天是西瓜赶快吃西瓜嘻嘻哈哈把西瓜吃了,解了渴高高兴兴出发了,估值修复就实现了。

所以在整个过程中就是这么一个游戏。

陶:这里边恰恰说明了,如果一个东西是不可知的,他就会被当前的现象揪着走。

如果说他对这东西已经认知了,可知了,他有理性去摸一摸拔一拔,他认识这个东西了,他就不恐惧了,然后他也就不会受人性控制了。

董宝珍:不是这样的,因为格雷厄姆就给你回答了,你看一下格雷厄姆讲的天使的故事,石油大亨死后来到了天堂。

李:地狱发现石油之后,天堂里很多搞石油的人就飞奔向地狱,然后天使说,先生现在天堂有位置了,您可以入住了,然后这个人说我也去地狱,那个消息有可能是真的。

董宝珍:人不是那么理性。地狱发现石油是他编出来的谎言,意在骗别人,最后他自己都信了,因为别人都杀到地狱里了。

陶:我明白董老师。但是这里边我再深挖一下,他编的是谎言,也就是说他确实不知道下边有。

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不是有点绕,就是说他看到了大众都下去了,但是他真的不知道下边有没有,因为他编的是谎言。如果他真的知道下面没有的话,他是100%不会下去的,这就是我们说的,如果你理性,你看到未来一定会这样发生或一定那样发生,你绝对不会跟着大众走。

如果你说看着我忽悠一下银行明天涨了,或者明天跌了,然后大众都买或者都卖,然后你说我也买,其实还是没有认知到银行本质是什么,就是说还是一个未不可知的状态,未知状态。

如果说你是已知状态,你看到了未来抓住规律,你完全看见未来的现象,那就能摆脱大众的。

董宝珍:这个不是看到的。

我跟你讲一个茅台投资过程,我还认识一个法国的一个基金公司的经理,他在上海办公,他在2013年就天天跟我联系,看好茅台,积极买入,前途不错,2013连鬼影都没了,他也撤了,就是他的内心,他不是不知道他在2013年讲的水平相当高,我还从他身上学了很多,但是到2014年老不涨,然后他不知道怎么了,他也就不再相信了。

过了2016年了或者2017年又来了,说我当时……这个就是这样的,他不是不知道事实。

陶:这恰好说明了他是受现象控制的,他并没有像董老师你这样深刻的把握它的规律,他对未来是未知的。

董宝珍:不,他在2013年都知道茅台所有的预判,他2013年对茅台的经营预判在后来全部兑现了,全部都是事实,他都知道。

陶:中间恰恰是没有涨的时候离开了。

董宝珍:没有涨,但是我就通过这个案例,他根本不是不知道,他啥都知道。

陶:不,我认为董老师你认为他的知道可能不是你理解的知道。

嘉伟:你说的预判,他只是基本面的预判,他根本就没预测到股价的变化。这是两个层面东西,ab面的事情。

陶:而且我也不相信他的认知能像董老师这样就完全把握了白酒的规律。如果有第二个人像董老师这样完全把握白酒规律,他也不会跑。

董宝珍:我的投资经验使得我意识到:认知不能解决全部问题,是独立的一种主观个性气质,是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是一种为了真理现身的。皇帝到底穿没穿衣服根本就不难,小孩都能知道,但是大人为什么都说没有?差的就是气质。

陶:你认为大家应该认为的,只是你认为的,你说皇帝穿没穿新衣,当然了确实客观有个东西他是认为,像刚才那个人的认知一样,你可能认为他应该是知道的,像你一样把握住,但其实他可能不知道,如果说他不知道的话,就是说人性控制恐惧来源,他就无从谈起控制恐惧,控制人性,所以他就一定会被现象牵着走。

董宝珍:对他是栽在情绪上了,他不是认知不到位。

陶:董老师就这样说,假如说你对茅台的研究不像你去酒厂,然后现场看到那么多工人,想加班加点去搞,他没有这一手的资料,他不知道白酒的规律,他只是觉得这当年低估了,董老师你说你跟那个人到底谁坚持的久,这还真不好说。

董宝珍:我给你提供的完全都是科学素材,我不是因为看到了事实,我去现场的之前,我就认为现场将是那样的,我当时不是看见才相信,我出发前就相信是那样的。

陶:知道,你是去调研、去验证你自己的想法,但是在我认为的话,包括你逻辑的推理,包括你现场去检验自己的想法,都是你一种深刻的认知。

如果没有深刻的认知打底的话,那么没有人对茅台会把握住。

董宝珍:我所以说不是这样的,不是否定你,是为你提供思维的素材。我在研究茅台的时候,包括研究银行的时候,其实我研究的问题把未知化已知的部分远远小于我真正面对的未知。我面临的未知是1000条,我最多研究了300条,有700条都是不知道最终答案的,因为信息是不具备的。

包括你看李元刚知道,我们几个研究都是业余时间业余闹革命,跟券商研究资源丰富性还比不了,但是为啥我就在70%的问题我也没搞清楚情况下,我始终就认为结果是好的?我有一个最终的结论是我就认为人类向往美好生活的这种愿望是本性,就是美女不会找不上对象,就是喝好酒是所有人的愿望,他的本能性需要,他一定是越来越好的,但这个美女一定是能找上对象的,所以实际上我是靠这个信念,就始终认为有些问题我也不太知道但是没必要。

后来搞银行博弈之后,尤其是去年疫情的时候,王贤纯那压力太大了,因为他的客户都是广东的,经营出现实际的困难。

陶:我说人性中有认知,认知强化人性,为什么讲这个?因为我觉得我们要解决一些现实的问题,包括我们自己是怎么来克服这种恐惧的,是不是我们有什么方法然后以后的话如果有别人来听,那么能不能告诉他们什么方法沿着这个东西我去思考,后来我就发现其实我觉得跟董老师讲的并不矛盾,但是这里边有些细节可以后边我们再去讲董老师刚才讲的,你人性里边其实是有认知作为基础的,这是很基础的,我觉得这个认知人性博弈里边的认知部分也要讲一讲,因为原来讲人性的话,就是说我们克服自己恐惧什么,如果讲给别人听,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入手。

但如果说这人性博弈里边,其实基础是认知博弈,或者说里边这人性博弈本身,就包括你对客观规律对这个事实本质的一种很深刻的理解,那么它就可以消除很大的恐惧感。就因为他未来确定了,他就不会跟着现象走了,我是因为倒推回来,我们怎么去分析人性这个事情,所以才衍生开很多讨论。

董宝珍:我现在再顺延一下,投资过程中知识占1/3,你不能否定知识的基础作用,但是2/3是非认知的人性,为什么?投资大师都不是教出来的,也就是说投资成功不能通过灌输知识使其成功,元刚是这样吧?你不能把1个人灌输知识,你比如说把巴菲特、芒格、格雷厄姆、索罗斯这4个人绑起来教1个年轻人,最后因为老师水平高,他就教成投资大师,真的不是这样的,有的就教不成。

绝大部分投资者就是巴菲特说的,5分钟理解就理解,理解不了就不行,他是一种性格,天生的个性。

嘉伟:陶先生说的,他说你的对象你要搞明白,你的标准实际上是很高,很多人确实理解不了你,我接触你很久之后发现你根本就不看对象是谁,你就讲你自己的话,然后别人是理解不了的。

也就然后我还发现跟很多人交流中发现一个很好笑的一个事情,就是你跟他讲股票的时候,他跟你讲基本面,你刚才讲基本面的时候,他跟你讲股价,我发现这个人他就是很好笑的,他把两种思维,一种是企业思维,企业本身的思维就是企业家思维,还另外一种是股民思维。

他老是把它交错在一起,你就变成鸡同鸭讲,经常就讲不到点上,他也想说服你,你也想说服他,最后谁都说服不了谁,就会发生这种情况,我就发现了。

然后包括刚刚陶先生说的芒格的话,其实有很多人是理解错误的,而且芒格里面有一句话,我到现在我也没答案,芒格说:“我们说这个投资是需要常识的,但是我说的这个常识不是一般人理解的常识。”这句话芒格从来没解释过是到底是什么常识,从来没讲过,董老师你说的东西,因为你是知道整个银行产业规律的变化,然后你刚刚说的什么美好生活,怕是一方面,还有股票本身它有一个长期就是比较固定的市盈率区间,茅台是25倍,但那些人他就忽略了常识,他认为他就一直高高在天上,就像以前8倍市盈率的时候,他们就认为他就永远不会超过10倍市盈率,你说券商说过这个话,然后同时他又讲这个企业现在怎么衰退,不可能再像以前好,他们就是把股民思维还有企业思维混在一起,然后变成我们对外输出的内容,就是你不是企业思维,你也不是炒股的思维,你就纯粹讲到国学哲学,他们那些人怎么理解?他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他没有那个基础了已经,然后你再用你的思维去理解大众,我认为董老师你是把大众高看一等,他们根本就没你想象的那种水平,你是高估了大众,然后你刚刚我们都跟你讲的没你想那么复杂的,他也不懂企业,他就看这股有没有涨,你过去10年没涨,你就是不行,然后上证指数一直就3000多点,他们就认为是国家队干的,然后其他人就跟着资金走,你资金就像六合彩一样,你说你一等奖这100万谁买你六合彩,你说你有10个亿,那些买六合彩的人就发了疯一样,他就要去买这个奖,其实几率一直都很低,不管你是多少金额几率都很低的,但他认为我就要去碰一下运气,10个亿我一定要中。

他们就是这样非理性。

董宝珍:谁知道刚才嘉伟说的芒格那句话,“我说的常识不是大众理解的常识”到今天我也没太明白,我还问李元刚他也不太明白这个话。

李:我举例:普通出去吃一碗面就10块20块的,然后我问过一个人,我假如说有一个大厨是个名厨,他做一碗面,碗都是一样大的,只不过是一个名厨做的,他这碗面卖你100块钱,你愿意吃吗?

然后有人可能就回答愿意去吃,有人可能就回答不愿意去吃,这个可能就是不同人理解的常识是不一样的。

陶:我认为芒格说的常识,就是他说你看见的就是看见的是一个道理,就是他看见的是事物背后的东西,他认为常识就是事物背后那个走着的规律,然后大众看见的现象,大众认为的常识就是你现象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个样子就是这个样子。

我觉得这两个话可能他想表达的应该是一个意思,我个人理解。

董宝珍:芒格的常识指的是道理和逻辑和规律。

陶:他看见了别人看不见的,他认为那个是常识,因为他都看见了,比如说银行已经这么低了,肯定会高,他认为这是常识,但是大众认为你当前就这么低,那常识就是说你就是不涨,这是常识。

嘉伟:有人认为银行各种雷,恒大是一个雷,还有可能更大的雷,一这路上肯定很多雷,哪一天爆都不知道,然后他就讲房地产怎么对银行影响大,然后我就说我就发个很几个数据给他看,我就说你不要把银行当白痴,你这个业务如果坏账很多,他自己银行会平衡的,坏生意谁会傻的一直去做呢?

就像你知道这个人会赖账,你还放账给他,你这不是傻子做的事情吗?

我说这就是一个常识,但他们认为银行就那么蠢,就不需要任何风险控制,我就放贷,就像董老师你说的白酒是人都要喝的,就是美好生活,但那时候他们就认为白酒一反腐肯定不行的,然后国家一定要整顿它,把它关掉,他们就已经失去了这种常识的判断,在逆境中他不会有乐观的。

陶:我明白你大众的常识就是你刚才说的,他们认为有房地产暴雷,银行给房地产贷那么多一定会完,这对大众来讲就是常识。

但你说的你认为的常识是你拿出数据来以后,我告诉他这里边没那么大雷,也可以不会银行不会那样,那是你认为的常识,就是同样的常识,大家定义的内容完全不一样。

董宝珍:同意。

在互联网发达的情况下,在媒体发达的情况下,媒体提供给你的客观是事实,是主观化的事实,真正的事实已经被他们过滤了,所以研究者这个有点偏跑题了,研究者一定要回归真正的客观事实,真正的客观事实在传播的过程中就给你失真了。

所以真正的研究者你就看真正的事实,你说这个东西是圆圆的,可能是地雷,你就可以摸一摸,有可能一摸你就发现它就是西瓜,但是你要不接触真实的终极客观事实,它都是主观化的事实,最后就扭曲,层层扭曲,我就说这个观点。

陆:与生活相关的东西拿出来讲,是贴近常识的,有助于回到原点思考。

董宝珍:巴菲特从吃早点到上厕所都按价值投资的原则行动。价值投资者的人生是冷酷的。他的女儿要生孩子了要给买个东西他都没法配合。“如果你不在小事上约束自己,你在大的事情上也不会受内心的约束”,那就做不到孔子讲的“从心所欲而不逾矩。”

陆:我有经历,除了这次银行投资之外,我自己身边我的门前就发生过这样一个事情,就是我的住所门前是一条城市的内河,然后河的旁边有一个广告复印店,就有一次内涝的时候,就把复印件给给淹了,淹了之后,因为是已经连续三年把它这个店给淹掉了,然后复印件的老板由于恐惧心理的产生,他就产对未来也是用这个线性思维去思考,所以他就最终做了一个不那么明智的决定,就这个店给退了,但是这个东西还有恰恰把店铺的房东给影响了,负面的影响,就造成房东最终把这个店怎么处理,如果按照正常的操作的话,复印店的老板他会贴个转让,会收个转让费,但是他连这个机会他也不要了,就把这个店配了一个老板,受此影响就把这个店打折租出去,所以租金下降的同时,在这个店的对面的一个冰激凌店的老板,他就第一时间出手了,他拿的是安全边际,他拿的是很有价值的一个客户,他那个路段非常的好,所以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一个价值投资的一个事情发生在我们身边,我去观察他对我自己来说,他又一次强化价值投资的原理或者是精神。

董宝珍:安全边际的产生不是由那个房子产生的,是由情绪产生的,那个人为啥有情绪,是三次内涝都把它淹了。

事件或者现象引发情绪,导致一种不正确的行为,不正确行为制造出安全边际,然后明白人逆向行动,是这样的。

陆:我的想法是这个东西可不可以作为一个方法论推广给大众?

董宝珍:这个行为,它可以说包含着本质,只要他明白了深刻的本质逻辑,他自己都能发明出方法来。

你与其告诉他一个方法,你不如告诉他这个本质,如果别人犯下错误,以低价卖的时候,你一定要买就行了。别人也不是莫名其妙无端的犯错误,因为他的智商不比你低,但是他会在某些现象的刺激下就会形成误判,这是它的规律。

从小练,练到之后就是习惯了,本能就会理性。

陆:其实都不用练,我自己观察,我女儿就经常在垃圾桶旁边捡别的小朋友扔的玩具,给我启发很大,所以我就一直没有去因为一些健康标准或者是道德标准去评判这个事情,我对此不做这种评判,我就让他自由去发挥。

其实反过来就是说价值投资这个能力它是每个人天生具备的,就是说怎么把这个能力给激发出来而已。

董宝珍:对的,是这样的,说到这我给大家分享,我小时候和我弟弟,那时候我六七岁,我弟弟就是比我小两岁,五六岁我妈一人给我们5分钱,我们买我们就拿着买蟋蟀去了。我就花5分钱买了两个个头中等的蟋蟀。我弟弟就花5分钱买了一个非常大个的蟋蟀。

后来就这么买回来以后,后来他蟋蟀斗给逗死了,我的俩小蟋蟀了,一个就是我这俩小蟋蟀自己和自己都能斗,然后有一个很快死了,另一个我还能玩,玩了很长时间,但是我劝我弟弟说以后你要买蟋蟀的时候,你可以买俩中等个的,不要拿5分钱都买大个的,他说不,我就要个大个的,所以它就是个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