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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通国学院21-209《孟子》

文章来源:凌通国学院发布时间:2021-08-18

开头第一篇,就展现了孟子复杂的雄辩思维。他毫不留情地给梁惠王当头棒喝,抓住梁惠王见面客套话中的“利”字大做文章。但我们不必替孟子担心梁惠王听了这番话会发怒翻桌,因为虽然明白地说“不必曰利”,但只要梁惠王仔细听进孟子说的,他立刻会自己得到话中有话的推论:其实从国君的角度看,仁义才是大利,提倡仁义才真正符合国君的利益。“曰利”,把利挂在嘴上、放在心上,让国中大家都嘴上说利、心头想利,反而对国君是最不利的。

孟子不是个传统主义者。他对梁惠王主张仁义,理由不是因为仁义就是对的,或仁义是古圣所教诲的、几百年流传下来的,或尧舜先圣都奉行仁义,所以今天的国君也应该奉行仁义。不,他其实是顺着梁惠王对利的重视,否定梁惠王原本认为的利,教他若真要有利于自己,仁义才是对的答案。

孟子没有直接用“利者非利”一类正言若反的表达方式,但他的推论,实质上仍属于吊诡悖论。他的雄辩以指出对方的想法似是而非来展开——你以为追求利就必然有利,不,这个想法错了,追求利反而会带来危,带来祸害;追求仁义才能真正带来利。

贯彻《孟子》书中雄辩的主轴,就在于将当时一般人,尤其是国君视之为落伍、无用的人伦、仁义、周文化传统价值,表现为最适合、最能应对当时环境的观念。这点上,孟子和孔子很不一样。孔子梦想的,是取消春秋时代变动、破坏的力量,回归西周原始状态,那么仁义为首的伦理条目、人格常规就都能恢复发挥其作用了。孟子却主张,不必回拨时钟,不可能退回周初情境,就在战国的现实中,仁义为首的这些伦理条目、人格常规都还有用,甚至都还是最好用、最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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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818星期三